清风徐来,水波不兴,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
滚啊!我这个时候诗兴大发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啊。
那总得说点什么吧,不然也太尴尬了,说点什么好呢……想了想,还是问一问菈菈关于部落的事情吧,只要找个合理的话题慢慢切入进去,应该不会让她反抗得太剧烈。
只是,为什么这个时候菈菈这么安静,不合理啊!
我转过头,只见菈菈姿势早已转为侧卧,双目微闭,呼吸平稳,胸口有节奏地起伏着。
“呼……呼……”
眼前这一情况再明确不过了,那就是——她睡着了!
为什么她在什么地方都能睡着啊!这里可是荒郊野岭的,旁边还有我一个正直容易冲动的年纪的少年,她居然能睡得那么舒服,这分明是看不起我!我要是不做点什么,那岂不是说明我南宫问羽太没有压迫力了吗?
为了证明这一点,我扯了一根草伸向了她的鼻孔……
“扑哧!”
伴随着一声奇妙的喷嚏,菈菈睁开了眼,她睡眼惺忪地问道,“南宫问羽,到时间了吗?”
“还没有,还差半个小时。”
“哦,那我继续睡了。”说完,眼睛又闭上了。
……
“给我起来啊!”我把她拉了起来,出乎意料的是,在这种毫无防备状态下的菈菈,身体出奇的柔软无力,比起往常,此刻更像是一只娇小让人忍不住怜惜的猫,但十分清楚她底线的我在一秒就疯狂摇头把这个想法甩出了天际外。
这只猫和巧克力,香子兰是两种不同的生物,绝对不能混为一谈,我提醒自己道。
“什么事啊,南宫问羽。”菈菈吐气若兰。
“你睡觉了我怎么办?”
我不可能一个人干坐在这儿看她睡觉吧。
“你也睡啊,这里睡得很舒服的。”菈菈说道,“相信我,来,躺下试试。”
“舒服个头啊,全是杂草,睡一觉回去抓一身的虱子。”
“没事,我挑虱子很有经验,等会你睡醒后我可以帮你抓。”菈菈自豪地说道。
“我才没有让别人在我身上抓虱子的嗜好。”我说道,“别睡了,我有点问题想问你。”
“爱……爱过?”
“去你的‘爱过’,少看点奇怪的言情剧啊。”
“82、51、72?”
“突然莫名其妙地报上你的三围干嘛,而且,八十二?你在骗你自己吗?”
“明明就有八十二……”菈菈委屈地说道。
“你拿的英尺做单位的吧?”
“英尺?”
好吧,她根本就不知道英尺是什么,不过,这根本就不重要好吧,怎么话题被带往莫名其妙的方向去了。
“菈菈,你想家吗?”我问道,想正门突破。
“我胸围真的有八十二的好吧!”菈菈微怒道。
你以为的重拳出击,结果打到的却是一坨软趴趴的棉花。
“好,行,八十二,八十二,你快告诉我,你想家吗?”我的语气里满是无奈。
菈菈却更怒了,“什么意思你,还是不相信我憋,要不要我现场量给你看。”
“我相信你。”我泪流满面,“不用量的。”
“这还差不多。”菈菈满意了,“你刚刚问的什么来着?”
还怎么说,思绪都完全的被打乱了。
能够镇定自若地和异性谈论自己胸围的女性,真不愧是菈菈。
“话说你这几天不去上班,珍芙妮那边没说你什么吗?”
菈菈拍了拍胸口,“放心,我早就和珍妮芙说好了,她很支持我的寻宝工作,特意给我放了这几天假,作为交换,我许诺将宝物的钱给她一部分。”
珍妮芙怎么什么都同意……
“那你走了,她们那边不久又缺人了吗?”
“好像不会。”菈菈自豪地说道,“珍妮芙说因为我送得太勤快,店老板都暂时不缺货了。”
好吧,我能想象出一辆三轮车驼着一大堆盆栽花在商业区横冲直撞的画面了。
“珍妮芙对你挺不错的。”
菈菈思索道,“好像是,每天都会和我打招呼,会问我吃饭了啊,还送了我一盆花让我回去养,说很适合我。”
“你能养得好花吗?”我对那盆花的未来开始担忧了。
“能的。”菈菈说道,“珍妮芙说那花叫泣血苍鹰,象征着什么暴躁,狂怒,嗯,反正我也不懂了,然后根本不用管它,它就能自己生长。”
那还真是挺适合你,想不到珍妮芙也是个腹黑。
“珍妮芙送了你盆花,你没有想过送她点什么吗?”
菈菈的瞳孔慢慢放大,惊道,“啊,好像是,我听妈妈说过,如果被人送了礼物,是要回礼的。”
“原来你妈妈还教过这个……”
正说着,只见菈菈突然站了起来,开始拍着身上残留的草。
“你干嘛?”我被她动作吓了一跳。
“我得赶紧去给珍妮芙回礼。”菈菈作势就走。
我赶紧起身冲到她前面拦住了她,嗯,这次我学聪明了,没有去扯她的后领子了。
“礼物稍微晚点都行,马上就到十二点了,你宝物不要了吗?”
菈菈陷入沉思,应该是在权衡宝物和回礼哪个更重要,最后的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的,菈菈又坐了回去。
我松了口气,差点就错失了绝佳的机会。
说到什么就去做什么,要不要这么雷厉风行?
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又把我思路全打乱了,要不要这么难啊!我欲哭无泪。
菈菈突然弯下腰,一路爬着凑了过来,吓得我立马往后缩,她琥珀般精致的瞳孔中是我的影子,“南宫问羽,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啊?”
惊了,她什么时候学会的察言观色?
“是……是有一点。”
现在的姿势是菈菈整个人都在我上方了,我别过脸,可恶,这女人胆子怎么这么大。
她坐了回去,笑道,“那你问吧,只要是南宫问羽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这种让人热泪盈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眼泪,快忍不住了。
不过姿势总算能恢复正常了,这只猫知不知道她的身材和外貌配合她的动作以及天真无邪的表情挑逗性太强了。
“今天早上,阿匹克斯找到了我。”
“阿匹克斯是谁?”
……
好吧,菈菈果然还是那个菈菈。
“校长,那个球。”
“哦……”她明白了,拍手称快,“你这比喻很形象啊。”
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球,这根本称不上是比喻。
“他说……你家人让你退学。”
“哼,臭老爸,知道我不会听他的直接告诉学校,呸,恶心。”菈菈一点也不做作地表达了她的厌恶。
“那个……能清楚是为什么让你退学吗,万一是部落里有什么紧急的事……”
“肯定是那件事。”菈菈怒道,“就想让我回去结……结婚。”
什……什么?
我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就是想让我和旁边的猪人村的酋长的儿子结婚,那家伙长得恶心,看见好吃的还疯狂流口水,闻着就想吐,老爸竟然让我和这种恶心的家伙结婚 !我呸,我才不干,嫁给你南宫问羽都好过嫁给他。”
什么玩意啊,我就这么没价值吗,什么叫“嫁给我都好过嫁给他”?合着我就乐意一样?
“就是说在那不同意的情况下,你父亲还是想让你和那个……嗯,猪人……”
“哼!”
“应该是有原因的吧?我觉得要是没有原因的话,你父亲应该不会不遵循你的意见。”
菈菈沉默了,她坐在那儿,眉头紧皱。
因为从来没有看见过她有这样的表情,我愣了下,菈菈会大声笑,会大声吼,也会大声哭,但是愁眉苦脸,无法言说的样子,却是我第一次见。
“一年前的时候,我妈妈生了病。”菈菈缓缓开口道。
“为了给妈妈治病,老爸花了很多很多很多的钱,而这些钱,其实不少是部落的。”
“最后妈妈还是没治好,部落也没钱了。”
“他们要我爸爸退位,除非能解决钱的问题。”
“旁边的猪人部落,很有钱。”
菈菈是一句话一句话的交代了,但是信息以及完整得让我自动将其并凑成了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也是无比的狗血,无非就是作为酋长之女的菈菈要成为政治婚姻人的牺牲品。而这种行为无异于就是卖女儿,但是怎么想都是想不通的,在失去了妻子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失去女儿呢?
“你妈妈的病……能难治吗?”
菈菈又不说话了。
好吧,果然问问题还是要顾及到别人的心情才行。
“哇……”突然之间,菈菈抬头嚎啕大哭了起来,泪水不停地滑落,那撕心裂肺一般的哭声能把人哭得心碎,一旁的我,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喂,怎么了,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问的,对不起。”知道说错话了的我立马道歉道。
“是……是我不好……”她大声哭道。
“是我太任性了。”
“是我太不听话了。”
“是我害得妈妈生病的。”
“……”这下我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菈菈哭了很久,擦了擦眼泪说道,“老爸说,花钱给老妈治病,是他身为丈夫的情分,替部落把钱补上,是作为酋长的本分。我也有责任,所以我应该要为此负责。”
人确实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但用自己毕生的幸福去负责,会不会太残忍了?如果已经牺牲了一个,就一定要牺牲另一个吗?这样的交换,又是等价的吗?
“我会把钱还上的,但才不要嫁给猪人呢,他太恶心了!”菈菈忽然又怒了。
“好吧。”我笑道,“不嫁就不嫁,我们还钱!”
所以说,这就是她什么都不会却依然要努力地打工,甚至对宝物这么执着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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